原创:43年800万赈灾款失窃半年,嫌疑人是特务?延安神探:没那么简单
原標題:43年800萬賑災款失竊半年,嫌疑人是特務?延安神探:沒那么簡單
1943年,陜甘寧邊區發生了一樁奇案。
用于抗旱救災的八百萬邊幣被盜,盜竊者疑似是國民黨的特務,還牽扯到買賣煙土。
這樁審了大半年的案子,在一位“延安神探”的手下迅速解開,用的竟然是“錢找錢”的方式,在上萬名群眾面前,讓丟失的邊幣自己“跑”出來。
這起案子破獲之后,當地人民群眾都將邊幣視為“神幣”,對黨中央發行的鈔票深信不疑。
那么這樁離奇的案子到底如何發生?又是如何破獲的呢?
01
誰能握住錢袋子,誰就能握住經濟和革命的命脈。國共雙方在金融進行著斗爭,在暗潮洶涌中,邊幣登上了歷史舞臺。
邊幣是陜甘寧邊區銀行發行的貨幣,是在這里使用的官方貨幣。
因為嚴密的封鎖,當時印刷廠的條件很簡陋,印刷鈔票的材料也是有限的,所以制造出來的貨幣紙質差,就連厚度都不能完全統一。
而且邊幣的紙張是自己制造的麻紙,用冰糖和蜂蜜代替甘油,很容易被國民黨反動派仿造。大量假幣進入混在其中,邊區的民眾對于邊幣的信任逐漸降低,很多人都拒絕收邊幣。
為了鼓勵邊區群眾使用邊幣,邊區政府用了很多方法,先后設立了好幾家貨幣交換所,但是效果并不明顯,主要還是因為老百姓不敢用,沒有信任。
如果想要解決邊幣的問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提高印刷的技術,讓反動派不易仿制出來。但是當時條件艱苦,很難短時期內實現。
毛主席認為,想要找到解決的辦法,還是要知道群眾內心真正的想法,去群眾那里找到破解方式。
所以,中央派派出了巡查組,在邊區做著相關調查。
沒想到,邊幣的問題解決,竟然因為一場重大的救災款失竊案。
在說這起案件之前,要先介紹這位“延安神探”。
陳泊,化名布魯(馬來語“螺絲釘”的意思),原名為盧茂煥。
他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長期在廣東海南和東南亞一帶從事地下斗爭。可惜在1932年,新加坡鏟除叛徒的斗爭之中,因自制的炸彈突然爆炸,布魯被炸斷了左手。
1937年,布魯來到了延安,負責中央和地方治安保衛工作。
當時國民黨對延安滲透活動相當活躍,1942年,布魯通過一名可疑人員一下子抓獲了安插在延安和邊區其他縣的軍統特務56人,一舉搗毀了戴笠精心布局的特務情報網。
此案的破獲轟動了延安,毛主席聽聞之后贊嘆道:“這個布魯,真是我們延安的‘福爾摩斯’……今后要多調幾個像布魯這樣的人來加強延安的保衛工作。”
布魯的威力有多大,幾年之后,戴笠曾經在西安一次軍統局高級會議上感嘆:“軍統近幾年來曾派遣400多名工作人員滲透到陜甘寧邊區,被中共發現、逮捕或者失蹤的人高達90%。”
布魯的名聲響亮,但是他因工作性質和保密需要向來低調,所以就連延安保衛處的同志們都對他不甚了解,只知道有這么一位獨臂神探。
案件就發生在1943年12月,布魯因公務來到了隴東邊區,在開完會之后,他沒有按照原計劃路線去調研,而是帶著兩三人四處了解情況。
就在路過一個破窯洞的時候,布魯聽見窯洞里面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吼叫,一位老人被關在窯洞里面,門口站著兩名民兵。
布魯上前了解情況,和民兵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民兵很驚訝,馬上顯得很心虛,說是要上報。
布魯見有問題,讓隨行的同志控制住民兵,去詢問老人情況。
老人一聽布魯是中央巡視組的,馬上就要給布魯跪下,哭喊自己冤屈。布魯馬扶起他,讓他詳細說一說過程……
02
老人的名字叫杜秉金,是隴東專區慶陽北街的?個街道治安員。
他被關事牽扯到幾個月前的800萬邊幣失竊案之中,他并非竊賊,而是覺得縣政府辦案潦草,冤枉了人,他要去告縣政府。
杜秉金不安地問:“你是延安來的大官,能不能說上公道話,咱們共產黨不會官官相護吧?”
布魯肯定地說:“要真的是我們共產黨的官員犯法,一定治得更嚴,你放心說。”
原來,這年夏天,隴東遭遇了大旱災,高迎村獲得了800邊幣的賑災款。這些錢都是救命的,由慶陽縣政府?政科?李東明負責帶回來。
李東明是高迎村的人,組織希望他帶著這么多邊幣在民眾之中普及,也希望采購一些物資回去。
李東明以官員的身份帶著這么多錢回家鄉,在老鄉面前十分有面子,不自覺地飄了起來。
別人勸他將這么多錢存進公所的保險箱里面,或者送到鄉合作社給他安排?住的窯洞里,有專人保護,但是李東明還想要拿這些錢炫耀一番,沒有同意。
合作社主任劉栓,鄉文書李生財被安排住進了李東明的窯洞里面幫助看守這筆錢,另外窯洞外面還有一些民兵把守。
李東明白天喊了自家的親戚來看這么多錢,那些人嘴里直夸李東明有本事。
劉栓見他這么高調,有點不放心,勸他把錢還是存到鄉公所的保險箱里,李東明卻不以為意:“我就把錢放在腦殼底下,還會丟了?”
可這大筆的錢款,真的在一夜之間丟的一張紙不剩。
睡在窯洞中的劉栓和李生財不知,窯洞外的民兵不知,“枕著錢睡”的李東明竟然也毫無察覺。
李東明在窯洞錢大喊大叫,說錢不見了,他還一口咬定,就是睡在同一個大炕上的李生財偷的。
縣長聽聞丟了這么一大筆錢,立刻來了解情況。
當時同在窯洞之中的李東明、劉栓和李生財全都被帶走,全都是嫌疑人。
縣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之后,確定李生財就是竊賊,劉栓和李東明被釋放了。
但李生財已經被關了大半年,就是交代不出這錢到底在什么地方,所以案子一直沒有了結。
杜秉金覺得李生財是被冤枉的,他多次向縣政府反映,覺得此案的調查太過草率,李生財不是竊賊。
難道縣政府真的是在瞎來嗎?
不對,布魯很清楚,當地的官員都是當年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經得住考驗,和群眾有感情,不可能糊涂辦案。
那么,這起案子肯定還有杜秉金不知道的隱情。
03
布魯找到了隴東專區保安分處的同志,一問果然,李生財有可能是個特務。
負責調查這起案子的是隴東專區保安分處的處長李甫?。李甫?拿出了一個鐵證,那是李生財通敵的“密信”。
因為保密的需要,群眾并不知曉李生財就是特務的情況,杜秉金也不是很清楚。
布魯聽聞之后非常吃驚,他要求看一看李生財寫的那封通敵的信件。
李甫?很快拿來了證據,這張信紙是被燒過的,但是沒有燒掉信的抬頭,上面是平涼中統特務站站長的名字,下面的字雖然燒掉了一些,但還能看見“保守秘密”、“查得很嚴”、“一定拿到”、“好貨”、“任務”等字樣,日期寫在9月18日。
李甫?告訴布魯,字跡他們已經仔細地對照過,就是李生財的親筆信,而且是李生財被關押之后寫的,差點被燒掉。
李生財被關押之后還在給特務寫信?誰會給他送信呢?布魯覺得很奇怪,詢問李甫?:“這信是怎么被發現的。”
布魯說,當時李東明和李生財被關在一間窯洞的兩個耳窯里面,兩個人被關了兩個月,李東明突然舉報說他看見李生財偷偷摸摸在炕上寫東西,李東明想去看,李生財很慌張,把紙扔進扛灶里面了。后來李東明乘李生財不注意,把沒有燒掉的紙偷偷藏了起來,作為證據交了出來。
布魯聽后覺得有蹊蹺:“他們兩個同為嫌疑人,李東明提交的證據要慎重對待,不能全然相信。”
但李甫?很肯定地告訴布魯:“信件不可能是李東明偽造的,他是農民出身,文化程度低,只能識字不會寫字。”
看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李生財,布魯覺得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李生財是特務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這些錢到底被藏在了哪里?布魯帶著兩名同志連夜審閱了這其案件的材料,終于理清楚了案件的具體過程。
當天第一個起床的其實是劉栓,他沒有發現錢丟了,大大方方離開了窯洞。門前的民兵都看到了他,他沒有帶任何東西。
劉栓為什么沒有發現錢丟了呢?因為當時窯洞里面比較昏暗,為了不打擾另外兩人睡覺,路栓沒有點燈,他急忙要回合作社安排工作。
劉栓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他離開的時候又有那么多人看見,所以大家都覺得劉栓不可能是竊賊。
李生財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大亮了,一夜未眠的民兵基本上都回去了,只有一個人在站崗。而且李生財走的時候,好巧不巧這名民兵去吃早飯了,他不知道李生財有沒有帶走什么東西。
最后醒來的是李東明,他一起來就大喊大叫,錢丟了。
李東明沒有出過窯洞,那么只有沒有目擊證人的李生財嫌疑最大。
發現錢丟之后,李生財和李東明在窯洞里面爭吵了起來。李生財罵李東明監守自盜,而李東明覺得李生財早上已經偷偷運走了錢財。
劉栓聽說之后趕緊回來,他非常同情李生財,和李生財同事這么久,他了解李生財的為人,覺得他膽小怕事,不可能敢偷這么多錢。
他和李生財討論了一會,覺得李東明很有可能把錢藏到了離窯洞不愿的弟弟家中。
劉栓想法子帶出了李生財,兩人就去了李東明的弟弟家里面。李生財對他弟弟說:“你哥說他把一批救災款放在你這里了,要我們來取,明天就要發下去。”
李東明的弟弟一點都沒有懷疑,直接拿出了兩捆邊幣交給了兩個人。
劉栓和李生財一看,好家伙,整整200萬邊幣。他們趕緊將這些錢交給了保安分處,李東明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高迎村的村民聽說給他們救災的錢丟了,別提多憤怒,現在得知李東明賊喊捉賊,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李東明。
李東明嚇得要命,縮在墻角,一直到縣里面來了人,他才被帶走。
本以為這下子李東明不得不承認自己監守自盜,但李東明卻死活不承認,他還解釋了這200萬邊幣是他城里的一個親戚托他買煙土的錢。
李東明哭喊著自己冤枉,對著李生財破口大罵:“你盜走了800萬,還騙了我弟弟200萬,你真是貪吶!”
李東明還聯系了城里面的親戚,城里的親戚還真的送來了一張私下訂煙土的條子,說200萬的邊幣就是他買煙土的錢。
案子發展到這個程度,無論是李東明還是李生財都解釋不清楚了,就連群眾都被弄得稀里糊涂。
為了防止壞人逃脫,李東明和李生財都被關了起來。
沒想到2個月之后,李東明發現了李生財寫信私通特務,這給李生財偷竊款項找到了緣由,李東明就被放了出來。
不過,老百姓不知道特務這茬,他們只知道私下買賣煙土的李東明被放了,這200萬來的不清不楚,他們為李生財叫冤。
此時,也有人在挑撥群眾的情緒,說共產黨人“官官相護”,老百姓說抓就抓,當官的說放就放。
杜秉金是一個基層干部,他不知具體情況,只知道現在人民群眾對結果不滿意,政府對調查結果說的很模糊,他要往上面告,強烈要求縣政府把真相說出來。
布魯很佩服杜秉金的精神,他要求立刻放了杜秉金,并且對杜秉金承諾:“這件案子還有隱情,我們要把案子徹底查清楚,我們會給老百姓一個交代的。”
04
布魯剛剛著手調查,沒想到這個大半年沒有進展的案子,一下子就出現了驚人的線索。
本來就和這個案子沒有多大關系的劉栓突然對布魯說:“我知道另外600萬在哪里。”
布魯驚奇地問:“在哪兒?”
劉栓回答:“就在合作社的保險箱。”
布魯馬上帶人去了合作社,在保險箱里面找出了600萬邊幣。
難道劉栓才是真正的竊賊?
在布魯面前,劉栓終于說出了真相。
原來在案發當天,布魯和李生財把所住的窯洞里里外外全都搜索了一遍。
他們同事很久,堅信對方的人品,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李東明自己偷錢。
本來兩個人什么都沒找到,李生財中途去了一趟茅房,竟然給他找到了。
這個旱廁造得非常簡陋,天氣炎熱,臭氣熏天,成群的蚊蠅,人們都是上了廁所趕緊走。
留著個心眼的李生財發現旱廁的一塊木板很奇怪。一般來說,為了清理糞便方便,這些木板都不會釘死的,很容易抽出來,而這塊木板是釘死的。
李生財喊來劉栓,兩人合力把木板撬開,發現木板下面有一個大麻袋,里面就是600萬邊幣。
因為這里藏著600萬邊幣,他們懷疑李東明將另外200萬送到了弟弟家里面,才能胸有成竹地詐他。
按道理,兩人現在已經拿到了800萬,完全可以交給組織,那么這個案件就已經了結了。
但是他們太恨李東明了,李東明自己貪財,設計他們兩個人為自己背鍋。800萬啊,劉栓和李生財很有可能會吃子彈。
如果800萬完璧歸趙,李東明關不了多少年,劉栓兩人覺得這個懲罰對他太淺了。
他們決定只上交200萬,另外600萬放在穩妥的地方,李東明交不出剩下的錢,政府肯定讓他去賠。
只要讓李東明受夠了教訓,他們就把600萬悄悄還回去。
他們按照計劃行事,可是沒想到李東明如此狡猾,竟然找了親戚開了張買煙土的條子。
這樣一來,李生財的嫌疑還是洗脫不了,他被抓了之后也不敢供出600萬在哪里,他一旦說出來,無論這么解釋都是他偷的。
劉栓在外面也很著急,特別是后來李東明被放了,李生財還在里面,他更是夜不能寐。
現在,中央巡視組的“大官”在這里坐鎮,劉栓才敢把事實真相說了出來,并且把600萬全部交出。
布魯經過細致分析,覺得劉栓的說法更加合乎情理。
但面前擺著兩個問題,第一,買煙土的紙條如何解釋?李東明一口咬定200萬就是親戚的,別人也沒證據證明是他偷的;第二,李生財“暗通”特務的紙條到底是怎么來的?他是否是真的特務?
此時,村子里對于這筆巨款到底在哪里已經流傳出了很多傳言,對共產黨的信任更是一度跌落谷底,一旦處理不好,還會弄得群情激奮。
布魯想了一夜,第二天派人去外面張貼告示,說要開大會,公開審“邊幣”。
大家伙看到之后十分驚奇,聽說貓狗認識主人,還沒聽說過錢能認自己認的。
布魯在公告里面詳細描述了劉栓所說,無論劉栓是不是竊賊,這600萬就是賑災款。那么,只要審出200萬從何而來,就能判定到底誰在說謊。
05
審錢的當天,周邊的鄉親們都來看了,一下子圍了數萬人,布魯也預料到了,專門找了一個寬敞的河灘邊。
布魯讓人鄭重地將毛主席和朱總司令的照片掛在中間,600萬和200萬邊幣分別裝在兩個袋子里面,放在左右兩張桌子上面,他說要在眾人面前審處真相。
布魯拿出一條鞭子,煞有其事地對這兩袋錢甩了幾下:“等一會兒,你們要在毛主席和朱總司令面前說實話,認識就說認識,不認識就說不認識。”
1967年冬在北京期間,布魯與夫人(呂璜)、兒子(盧山)合影
他從600萬的邊幣之中抽出了幾張,還讓下面的群眾拿出幾張來放在一起,布魯都做上了標記,他一鞭子抽在群眾借的邊幣上,那些邊幣都四散飄開。
布魯說:“它們互相之間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這些邊幣都會自己粘在鞭子上面。”
布魯又走到臺下,把鞭子給群眾看了一圈,告訴他們這就是最普通的鞭子,沒有做過手腳,這下老百姓們看懂了。
布魯又從李東明弟弟家中找出的200萬里面抽出了幾張,又從600萬之中抽出幾張,又身上穿的羊毛襖子仔仔細細擦了擦鞭子,一鞭子下去,那些邊幣全部粘上去了。
這神奇的場景讓全場發出了驚呼,真相顯而易見,布魯大聲宣布:“這些邊幣都是李科長偷走的,李科長說謊!”
在場的李東明、劉栓和李生財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這些邊幣真的能認識對方。
老百姓更是驚奇,原來共產黨發行的邊幣還是這樣的神奇,一傳十十傳百,生意人覺得這樣有靈性錢一定能保佑他們發財,而且收幣交幣都要在毛主席和朱總司令的畫像前。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群眾接受了邊幣。
其實,布魯只不過運用了靜電的原理,這些錢都是連號的,案情已經很明朗了,但他一定要在群眾面前說服群眾,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么李生財到底是不是真的特務呢?
李東明被捕之后,終于交代了自己所做的錯事。
李東明說他其實并不想偷錢,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李生財。去年李生財算公糧的時候,把李東明家定為中農,李生財家里就要多交一份糧。
那天李生財和劉栓都在,他就想冤枉李生財偷了錢,想要李生財坐牢,甚至是被槍斃。
他偷偷把200萬轉移到弟弟那里,剩下600萬太多了,他怕走來走去引起人們的懷疑,想來想去,就把600萬藏在了旱廁里面。
李東明本來想著,只要一口咬定就是李生財偷的,李生財死了之后,他再把錢上交。
沒想到李生財和劉栓這么聰明,第二天就從弟弟那邊找到了200萬,他趕緊去想辦法讓親戚偽造了那張紙條。
李生財和李東明就這樣都被當作嫌疑人關在一起,李東明下狠心一定要李生財當替死鬼。
他主動和李生財打好關系,還托人送進來一副象棋,和李生財兩個人一起下起了棋。
見李生財的態度逐漸緩和了,他說自己不認字,希望李生財能夠幫忙寫一封信給一個親戚,免得親戚們擔心。其實李東明認識字,李生財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李東明一邊說,一邊讓李生財來寫。李生財寫好之后,李東明故意讓他寫了收件人是特務站站?的名字,李生財不懂這是誰,這是李東明自己職務內能夠獲得的秘密情報。
這封信寫好之后,李東明揉了揉,再用煙把一些字都燙掉,當作證據交了上去。
坐實了李生財的特務身份,但沒想到縣里一直沒有殺了李生財。
現在找真相大白,李東明被剝奪了公職,開除了黨籍,依法服刑。
為什么800萬會變成1000萬呢?因為李東明的城里親戚偽造購買大煙土的條子,被罰款200萬。
李生財和劉栓是被動進行報復,他們并沒有盜取這筆錢的心思,所以最終被警告之后釋放。
只是李生財這段時間經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回家之后神志不清,后來一病不起。
布魯聽說之后去看他,他認出了布魯,拉著布魯的手感恩他為自己洗刷冤屈。
右為布魯
不久之后李生財就去世了。
李生財的死是縣政府沒有想到的,多少也會帶來負面的影響。當時隴東專區給李生財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還讓杜秉金發言。
這場大案,出于狹隘之人的報復心理,正是因為人性的復雜,才讓這個案子如此多變,一環接一環。
不過,經過布魯的精心破局,讓邊區的百姓開始接受邊幣,知曉共產黨的公正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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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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